柏溪

第二章  不同

无沙将整座宫殿都用内力灼烧一遍后才打开殿门，让展昭和白玉堂等人进来，殷候和天尊站在无沙身边“和尚，怎么回事，这事你和那老鬼知道？”无沙笑笑指指夭长天和赵普“老鬼自己会说的，不要问我这事情要他来说。”

展昭和白玉堂等人一进来就发现了殿内的氛围不对劲，天尊和殷候还有无沙大师少见的蹲一起抱团，甚至离夭长天和赵普有着一定距离，而夭长天则是一个人守着赵普，展昭一个眼神飘到殷候身上，外公？这事你不知道？殷候耸肩，这次他可是真不知道了。

邹良和欧阳他们两可没有展昭他们的功力，还不能以眼传话，一进宫殿就见自家元帅白这一张脸躺在榻上，夭长天前辈的脸色太过阴沉，一时间倒是没有人开口。

小四子拍拍公孙抱着他的手，示意公孙放他下来，小四子一下来就凑到赵普身边“夭夭，九九的龙龙还在哦。”夭长天诧异的看了眼小四子“也是，你毕竟是那老狐狸的族人，行了，这臭小子没事。”邹良和欧阳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夭老爷子，我家元帅到底是怎么了？”欧阳看着赵普，哪怕是当初他们一起打仗的时候，他都没有见过赵普这么虚弱过。

小四子爬上赵普的床，坐到夭长天身边一双眼睛看着他，夭长探口气“这小子的眼睛，你们都知道吧。”赵祯和欧阳一愣“前辈是说九叔的眼睛有问题？”“不是有问题，他的眼睛可以看见一些东西，你们都知道，阴阳眼可以看见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东西。”夭长天伸手摸着赵普紧闭的双眼，赵祯叫来南宫“去叫八王爷，说九叔有消息了。”要说这皇宫里有谁了解九王爷赵普的事，那必然是八王爷赵德芳了。

夭长天自然是听见了赵祯他们的话，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他们直接蹲在殷候天尊和无沙身边，霖夜火被他们非常没有良心的推出去刺探敌情，霖夜火蹭到无沙身边“和尚，这怎么回事？”霖夜火指指赵普，瞪着双眼睛看人，他家哑巴为了找赵普可是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结果找到了还是个晕着的，自家哑巴现在一门心思都扑在他家元帅身上，压根不理自己。

无沙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看了眼边上一群好奇的小孩“这事和尚我也不好说，毕竟是要让他们自己来说比较好，不过和尚我可以透露一点，赵普小子这次是被坑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被坑。”话一说完，所有人都感觉到夭长天身边的气压低了下来。

赵祯也凑到这里一起蹲着“九叔他的眼睛，以前是宫里的忌讳，因为他的眼睛颜色，好多人都说九叔是祸害，要趁早杀了九叔。”展昭和白玉堂看了眼殷候和天尊，伸出胳膊捅捅他们“外公，赵普的眼睛真的能看见？”殷候拉过天尊和无沙“和尚，赵普小子的眼睛还真是啊？”无沙指指夭长天又指指小四子“你看看不就知道了，问我做什么。”天尊扯住殷候的头发“行了，这事我们也不好过问，再说了那老鬼和小四子不也知道吗。”

邹良和欧阳站在榻边，火麒麟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的，以前赵普不是没有看见过一些东西，但是赵普从来都不会和他们说，欧阳和邹良对视一眼，或许贺妈会知道点什么，但是贺一航现在正在黑风城。

南宫带着八王爷赶来“臣参见皇上，皇上泽岚他，他怎么样了？”八王爷一进门就看见赵普惨白着脸躺在榻上，而展昭和白玉堂等人都站在一边，邹良和欧阳则是守在赵普榻边，他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差点要晕过去“皇叔！九皇叔没事！”赵祯见八王爷差点就要和他就皇叔一起躺着赶忙出声制止，八王爷一听一口气算是上来了“皇叔，你先缓缓吧。”公孙上前将替八王爷诊脉“八王爷，近日是否饮食不律，还有失眠？”八王爷叹气“泽岚失踪，我怎能安心，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寝食难安，甚至，甚至还......唉.......”赵祯上前安慰“皇叔，九叔他没事有几位前辈在没事的。”八王爷点点头，担忧的看向赵普“王爷，元帅的眼睛.....和这次有关。”八王爷一听，面上的忧愁更甚“泽岚啊，哎，这这么就赖上他了呢？”

展昭和白玉堂等人一听就知道有故事“八王爷，这事以前也有过吗？”八王爷坐在凳上叹气，看向正在昏迷的赵普，说起了过去宫中的旧事。

“泽岚他啊，从小就和我们不一样，他和太妃在草原生活，带着草原的气息和性格，刚回到大宋的时候泽岚的处境很不好，皇兄他也是......哎，泽岚那时候被皇兄忌惮，除了身份之外还有就是泽岚的那双眼睛。”

又是眼睛，哪怕九王爷的眼睛不同于常人，但是见过天残宫的人后，展昭和白玉堂等人自然知道赵普眼睛不是什么所谓的妖祸之人的双眼。

“阿弥陀佛，和尚来说吧，九王爷的眼睛，是真正的阴阳眼。”八王爷点头“泽岚的双眼，是真的。”欧阳也跟着点头“元帅的眼睛是真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和贺妈知道。”天尊和殷候站在一旁不开口，但是看向夭长天和赵普的眼神更加严肃，霖夜火一听直接冲到无沙身边“好啊，大和尚，你敢骗我，以前我问你有没有人能看见那些鬼东西，你还骗我说没有！”无沙摇头“和尚我没有说谎，出家人不打忘语，和尚我没有骗你。”邹良拉过霖夜火，拍拍他的头“乖，别闹。”八王爷叹了口气，看向天尊殷候和无沙“或许是命，当初泽岚若是真的去了，怕是就和几位一样了。”

“他不会去！也不能去！”夭长天突然一句，整个人戾气突升，天尊和殷候连忙护住几个小的“老鬼！你疯了不成！”天尊护着赵祯和邹良他们骂到，夭长天握着赵普的手毫不在意“我本来就疯，要不是妖王换的一颗心，现在指不定是谁坐在这。”小四子坐在夭长天身边拍拍他的手“夭夭，不要怕哦~九九听得见哦~而且九九在路上了，快要回来了。”

“真的？”夭长天看着小四子的眼睛，小四子摸摸夭长天冰冷的双手“夭夭不要担心，九九在路上了，九九会回来的。”夭长天收起戾气，继续守着赵普。

展昭和白玉堂被夭长天这戾气吓的都要炸毛了，他们没有经历过殷候的那个时代，自然不知道白鬼王“风长天”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天尊和殷候还有无沙都是和“风长天”打过战的人，自然知道“风长天”是个什么样的人。

八王爷和赵祯虽然被夭长天的戾气吓得不轻，但是好歹有展昭和白玉堂护着倒也没有大碍，公孙亦是第一时间替他们扎了一针，八王爷面色还有些苍白，赵祯抬手让众人都出去。

殷候和天尊守在殿内，无沙也跟着出去了，而小四子亦是跟着夭长天守着赵普，本来萧良也想守着赵普，可惜被小四子赶走了，萧良只好跟着公孙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小四子。

赵祯让众人来到了宫殿外的一处花园“在这里说话会比较好，有些事情或许夭前辈不会想听见。”八王爷垂下眼，抚摸着身上的衣物，良久叹出一口气“或许泽岚不生在这帝王家，会过的比现在要好。”展昭和白玉堂还有霖夜火都反射性的想要点头，不过都是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八王爷苦笑“展大人，你们不必如此，我亦是如此，泽岚他啊，唯一不好就是生在这帝王家。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百姓，或许就不会如此了。”赵祯摆摆手“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了，九叔还是在这帝王家卖命，皇叔九叔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八王爷喝了口热茶，思绪回到了许久之前的记忆中。

那时，八王爷还不是照顾小孩的奶爸，赵普也是一个从草原回来处处不服束缚的王爷，而当时的皇帝，他的皇兄十分忌惮赵普，除了赵普身为皇子的身份外还有一个就是赵普的双眼，那双眼睛是妖祸的眼睛，这双眼睛会颠覆属于大宋的王朝。这是钦天监给予赵普的判语。

那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赵普的眼睛是货真价实的阴阳眼，只是对于那双眼睛带着厌恶和害怕，那时候赵普在宫里生活的并不好，八王爷之所以能知道周眼睛异常的事还是因为一件非常奇怪的案子。

那时赵普已经在八王爷府下生活了两年，这两年里皇上虽然还是会时不时试探，但是比起从前已经是比较好的环境了，也就只剩赵太后还在搞事，而那一次的案子居然将赵普牵扯进去了。

哪怕是八王爷，如今回想起那一次也是胆战心惊，若那案子没有草草结束，或许如今的开封就不是现在的模样了。